零生

2017-8-28 发于wb

想起之前看电视上宣扬鼓励一个民间成立的自杀救助热线，应该是社会人士们自发组织动员的，志愿者们有不少年纪挺大的，应是退休老人？
前面很长一段介绍忘得七七八八，犹记得重点拍一位志愿者大妈对着电话大声说：“你不要这样，想想你的父母儿女啊，想想你的责任啊！”
我两眼一黑。
真的，如果当时电话另一端求助的人是我，罔论什么死心强弱轻重，即便是已好转了，听了这句话，恐怕是要头也不回便跳下去了，哪管他轻轻重重。
我觉得这也许是人们的一种普遍误解，即自杀之人不过懦弱，不肯坚持、不愿负责——但是你又怎么知道他人不是苦苦挣扎、撑了又撑，直到脊骨尽碎？又怎么知道不是肩负早锢，直至有朝一日发现这重荷早已去无可去，唯有，唯有……又怎么知道不正是负责得太多、坚持得太久，叫这死路退无可退？
或许自杀是一种逃避，或许是。但其本身，我以为，并不能随意粗暴地冠之以“罪过”。
其实能出来做相关的志愿活动，其爱心与行为都极令人敬佩，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好差事，没有补贴，有时不一定能为志愿者带来所谓“心灵上的愉悦”，可谓无甚是处。但承担的却是重中之重的性命之事，因而，这行为就愈加地令人畏，也令人敬。
可是……可是……
可是也许这份沉之又沉的挑担，正因性命其事、正因责任其事，或许是方式不甚合适，又或言辞过于激烈，语气沉沉 词句锵锵 未见成垫脚石，反压到了另一头上去，无以负之，无以复之，便只能挑断了。
想了很多，却又说不出来，所以现在我也只能虎头蛇尾、结结巴巴，这样一直“可是……可是……”下去……可是……唉。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