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生

雖知無用,雙眸難轉。
熱腸掛住,冷眼看穿。

[HPSS] 心满意足

地窖的壁炉难得地亮着,哈利把头从西弗勒斯的脊背上抬起来,手臂仍然缠着那一把枯瘦的骨头,好像被硌得生疼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斯内普厚重的黑袍子被他轻柔的抚弄撩得乱糟糟的,可是他好像早已放弃了对一个波特说些什么规则(“好像他会听似的。”他在自己眼睛后面不耐烦地摇摇手指),任凭那些温暖的手指顺着衣料的接缝滑过他的皮肤,把整个自己囫囵扔进对魔药月刊的批注工作里头。

哈利在他的脊背后面蹭动着,像一只快乐得茫然的狗,呼噜一声埋进那堆着油腻而柔软的头发的肩窝里,他绿莹莹的眼睛顺着炉火一闪一闪地亮着,一双手臂像是要将西弗勒斯按到自己的肋骨里边去。

他紧紧地盯着他,像是守护恶龙的骑士,啊呀,我该是守护王子的恶龙才对,还要有格兰芬多吉祥物狮子般的鬆毛,还有一双对待入侵者恶狠狠的可怕的绿色眼睛,就像蛇怪一样,把他们全都变成石像——就像美杜莎一样,可是西弗勒斯已经有一个了——这可怎么办——他没来由地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

 
 

“……波特!”

斯内普忍无可忍地叫了一声,差点把手肘戳进他胃里。哈利猛然回神,顺着壁炉的光芒对着他默默眨了眨眼睛——倒不是说他知道西弗勒斯从来都没办法忍受(这是非常……呃,斯内普的说法)这个,但是现在的他太快乐了,一阵全然的满足令他头晕目眩,实在是没有办法在脑子里的一团浆糊(“芨芨草。”西弗勒斯批注)中挖出点什么来。

 
 

“……”

斯内普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又放弃般地闭上了,任凭哈利把他团进自己怀抱的血肉里,还把一条大腿示威似的横在他身上。

他低低哼了一声,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要跟一个神志不清的格兰芬多计较,拒绝承认哈利那仿佛要将他每一丝皮肤和每一块骨头埋进指头里的抚摸让他觉得很舒服,波特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脉搏上,迫使他不可避免地感到昏昏欲睡。波特的手像是穿过厚重的黑袍子一般,将缠绵的抚弄印在他皮肤上,一双嘴唇含住他肩窝里一块皮肉,他敢说波特肯定在想着要怎么把他的脉搏一口吞下去(“看呀,看呀,纳吉尼都没能做到的事,我们大难不死的男孩——”西弗勒斯在他心里叫着),可是他还是猜错了,波特大概在想着怎么把他整个吞下去,嚼都不带嚼的(“也不怕这一把骨头硌到牙!”西弗勒斯满怀讥讽——“祝您贪多嚼不烂!”)。可是他也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砰砰拍打着他薄薄的胸膛,好像非要从他胸口跳出来,自个儿跑到波特那去似的。

哈利还沉浸在恶龙的美梦里,我要匈牙利树蜂的鳞片——西弗勒斯该有一条灰鼠毛的披肩,像个王子(Prince)一样,我的混血王子——我的——我的——他为这想法无声傻笑起来,被那股心满意足灌得晕晕乎乎的,像个西弗勒斯平时痛斥他一般的傻子。

他们俩的脚踝贴在一起,他把脚背垫在西弗勒斯那冷冰冰的脚掌下面,想着将他一点点暖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壁炉里的火因为他的想法而烧得更旺了。

他悄悄抬起头来看斯内普,他的爱人仍然保持着阅读魔药月刊的姿势,可是那根羽毛笔倒塌在他的指间,他的眼皮轻轻合上了。无杖魔法将羽毛笔和杂志轻轻地抽出来,它们安静地在西弗勒斯的书桌上抖了抖,把自己摆整齐(这样他明天看到后还能继续,哈利想,而且不会对我发脾气——),让他爱人的头颅掉进自己的怀抱里。

 
 

我是一只守护王子的恶龙!哈利在脑子里称心满意地高声嚎叫,要是西弗勒斯知道肯定会说他确实离这状态不远了——他终于被这满心满意的愉悦蛊惑得神志不清,踩着西弗勒斯的脚印进入了梦的领地——倒不是说他连他的灵魂也要紧紧抓牢,当然不会是这样,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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