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生

雖知無用,雙眸難轉。
熱腸掛住,冷眼看穿。

[HPSS] 白日将尽

想尝试一下新的写法,不出意外地翻车了……

诚挚警告,无限混乱,不要看(








***











白日将尽。渐自沉默的光影先行一步覆上了月夜的表象,夕阳恍惚之间浅淡地漫散出来,如同被稀薄血肉所冲刷的云朵停滞在远山的尽头,不可触及的距离令人遥远而麻木,无法身受那光芒尽失的惊惧。凋萎的落日孤僻吝啬,不愿将颜色奢费在这即将湮没的白日里。那天空失去却了往日壮丽的残影,只得用一道诡裂的银白色疤痕,将天际一分为二,严酷地将这暗幕凄哀的呜咽与观者寥寥的歔欷割离开去。











邓布利多给我传了个口信,让我下课后到校长室去一趟。那石像还没来得及同我干巴巴地周旋一番口令,哈利·波特就撞着一方怒气冲了出来。他那结歪歪扭扭的金红色领带比他那点自以为是的瞪视更让我难以忍受。我们俩都没被我们之间从未存在过的任何礼节牵绊住,各自走向了自己的道路。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那些以往冒着星光和雾气的精致银器纷纷坍倒在地板上,不甘咽气地吐着一息息失去颜色的烟尘,他的办公台一片凌乱,那些华丽的古怪饰物令人惊诧地显示出它们在蛮力面前的不堪一击来,却仍然在鲜艳的颜色中弹跳往复。他的办公室看上去就像被狂怒的格兰芬多狮群洗礼过,或者说,波特——这反噬的怒气有半分滑稽古怪得令人发笑,很难想象居然无人在他那些恶心的蟑螂堆前作此反应。邓布利多仍平静地坐在这美丽房间残影的正中心,每一名曾身处此地的巫师都知道,这伟大的巫师只要轻轻摆摆手,便能让令一切恢复原状,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邓布利多从他那半月牙形的眼镜片上抬起眼皮,半扎胡子仍浸在看不清颜色的茶里,他的眼睛里还残留了半分仁慈,但那是格兰芬多们所独有的,不该由我肖想,这一点我从学生时代便明白了。

“西弗勒斯。”

那点笑意像一块白色的鹅卵石,缓缓随着波浪向蓝色的湖中沉去,愈沉愈深,颜色也逐渐被波纹所湮灭了。

不知为何,我曾亲眼见过这一番景象。在我那遽然早逝的少年时光里,我带着卢平留下的伤痕、狼人的唾液和劫盗者们的吼叫,拖着与惊恐一同凉透疲软的愤怒脚步,从医疗翼挪到校长室的时候,我见过这一番景象。

“我想与你谈谈波特的事。”




我心不在焉地完成了与邓布利多的交谈。说实话,同邓布利多谈话并不比身赴黑魔王的集会容易几分。但当你早已千百遍预想过现状时,死亡本身都无法令人有太多惊诧。

波特,波特,波特。我被教导着远离他,又不得不被牵扯着向他旋转,在适当的时候出现,迎接他的每一句指摘。大概在格兰芬多们的心里,这世界早该缘着哈利·波特公转了,他恐怕早已习惯了做个太阳般的人物,顾不上遥远的光年之外,一颗常年冰结的星球仍要忍受无名,夜复一夜,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围绕着他沿转下去。


校长室那旋转的楼梯上,阶石的棱角早已消磨殆尽,饱受踩踏的石面迎着脚步圆滑发亮,与角落里保存的粗糙面目截然相反。石像先我一步跳开了,在这本已不足我们二人容身的边角里,避免了需要再一次交谈的尴尬局面。






波特正等着我。

地窖里的黑暗瞬间消失时,灯火重燃的痛苦往往令人双目发胀。我强迫自己盯紧他,复发的偏头痛在我的眼眶上突突弹跳,我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波特的大肆咆哮。


“为什么!”

“波特,我正试图告诉你——”

“所以我又是‘波特’了吗?我还以为战争已经结束了!”

“战争确实已经结束了!”

“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这么做!我一直觉得这纯粹是个借口——想想看,要是你死在战争中了怎么办!要是我死了怎么办!我永远也不能说我爱你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甚至不可能跟你埋在一起,因为恶心的食死徒会将你我挫骨扬灰,而该死的巫师界不会让‘救世之星’这么做——”

“他现在只是让你保持原状——”

“不!我说不!你听到了吗,斯内普!不!”

“波特!”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要什么——他们要什么吗!这只是第一步,我们必须得永远保持距离,闭口不谈我们的关系。然后假装‘正常生活’,直到我们俩都被这件事情耗尽。从装作无事发生的完结开始,到一切真正结束!我们也应该结束吗?告诉我,西弗勒斯!”

“那是为了保全你的小命!”

“还有你的!别总是忘记你还有一条命要珍惜!是你刚刚才告诉我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或许这句话不该由我来提,但邓布利多想必已经对你说过千万遍了——”

“是啊!是啊!‘最伟大的利益’!还有谁不知道呢!”



“西弗勒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现在度过的每一天,都跟你每一夜从食死徒那儿挣扎回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呢?”



他的声音被泪水沾湿了,在喉咙里滴溜溜地打着转,呼吸声轰隆作响,可他好像一声也发不出。

我看着他,从未如此警醒地发现,他仍是一个孩子,我竟无法因此而怪罪他。



“我不明白!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不正确——”

“我吻你的时候从没觉得哪里不对!”

“这不明智——”

“听听看吧!邓布利多吞了你的舌头吗!”

“可能这对于光芒万丈的黄金男孩来说难以理解,但对于大众来说,这不道德——”

“让他们滚吧!我每年都得尝试着杀死一次伏地魔!还要提防着自己的小命——从来没人说过这不道德!整个巫师界都痛骂我是个骗子,口诛笔伐恨不得用吼叫信把我炸上天文台的时候,没人说过这不道德!那么多强大的巫师,那么多年,他们仍然指望着一个孩子来拯救世界的时候,没人说过这不道德——”

“那我的人生呢?!我也应该失去这一切吗?救世主难道要自怨自艾一辈子吗?当然了,没人应该拒绝为救世主献上他们的灵魂——”

“你就为了马尔福这么做过!”

“是吗——是啊!那样的话我的人生将会因为大难不死的男孩而不再拥有一刻平静——正如你埋怨了七八年的霍格沃兹生活一样!我也暂时还不想被吼叫信砸进地窖里!”


“所以只是因为我,因为我——所以这一切就是不道德的吗?”

“……可能你确实不明白,波特——哈利。”

有人悄悄地叹了一口气。

“这不道德——的确如此。”


“……可是我爱你,西弗勒斯。可是我爱你。”


他不明白,他甚至不明白我在帮他一个大忙。我在给他留一条退路。他还年轻,是啊,他曾经遭受了好一段时间预言家日报的大张挞伐,可那点墨水跟皮肤上罪人的刺青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在给他一个反悔的机会,我倒是很难再花什么心思在我那昭著的臭名上面了……但是他可以选择结束——就像我所肯定的那样。当他想要结束这段不可告人的关系的时候,他就可以直接走开,而我们也可以恢复到表面上那点可鄙的联系,让这秘密自己烂在棺材里,他最多也就是需要杀了我,其余的一概不重要了。

可是他不明白——不清醒!他不知道自己在走一条什么样的道路,而我更不想在东窗事发,追悔莫及时承受他的埋怨、指责和辱骂!想想我父亲吧……人性是非常脆弱的东西,而你最好是一个把自己灵魂切成八瓣的怪物,或者是蟑螂堆上瘾的甜食疯子。我已经受够了哄一个任性自大又一无所知的毛孩子了!看着他把一个又一个珍贵的机会随手抛出,还要一次又一次捡回来,勤勤恳恳地塞到他手里——我受够了——或许波特已经习惯了名人做派,但是我还没能习惯说服自己在爱他的同时,还要崇拜他!娇纵他、宠溺他,救他的命,还要给他擦屁股——他是不是把我跟邓布利多搞混了?

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这是我所能给他留下的,最好的道路——还有什么人比他更贪婪呢?他索取了我仅有的情感,还贪图永恒的承诺,霸占了他人绝大部分的人生而不自知——却仍然在一个劲地索要,求取,没有一星点儿贪妄的自觉——我有时猜想,那些最为富有和最是贫穷的人才是守财奴的绝佳人选,这可怕的预言在波特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那点楼梯间里橱柜的梦大概也不会是波特的臆想。他不该同任何一位巫师发展关系,他真该与一条守着财宝的恶龙结婚。

只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早已把我所能给予他的,毫无保留,和盘托出了呢?


我早已有一种感觉,随着那预言的脚步逐渐清晰。我会为他献出生命,心甘情愿,即使他未必得知,但我观望着这命运,即如探循一棵树上必落的叶,这终局并不使我惶恐。





我总是很喜欢湖与树。或许有那么一点儿是因为莉莉的缘故,曾经的我们俩,一个麻瓜中产家庭里长大的漂亮女孩,和一个每天都得从蜘蛛尾巷里爬出来的“斯内普家的那个男孩”,居然同样无家可归。我们有时候只是躺在湖畔的草丛里,任由柳树的叶子同轻飘飘的雨滴一起落到我们的脸上,再被风从面颊上撩起来,在这沙沙作响的呢喃里说一些毫无意义的悄悄话。妈妈也曾经这样跟我说过话,她话语中的现实是一个混血小孩的童话。她偷偷地告诉过我,霍格沃兹大礼堂的穹顶像云朵穿过砖石一样缀着星星,斯莱特林的地窖里,她曾经最喜欢窝在休息室的窗户旁边,听着人鱼们朦胧模糊的哼唱,同人安安静静地玩一局高布石,有一次巨乌贼把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她还很生气呢。那片湖与霍格沃兹的黑湖完全不同,也与蜘蛛尾巷边上那条腐臭的河沟没什么相似之处,它甚至没有围栏,也不会有醉酒的混混拿着破酒瓶和棍棒强硬地将它砸开——它只是在那儿,以它无遮无拦的姿态,庇护着两个孩子——它只是在那儿。

后来我也去了霍格沃兹,它给我的感觉很奇妙,好像——家。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正确的,我的意思是,它是一所学校,不是吗?而我只是一个学生,那么多人来来去去,在这儿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魔法世界,长大成人,再由此离开,头也不回——可是它仍在这儿,我是不是也不过青春期里自作多情的又一个人呢?我总该明白我的生命里不至于有太多太好的东西,但有时候邓布利多确实足以蛊惑人心,而劫盗者们总是迫不及待地提醒我,我的存在对于这世界而言就是一个恶瘤——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以为这样的攻讦能够折磨我——我自己的父亲不知重复同样的话多少遍了。

偶尔,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些,或者很少,很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何其可笑,一名在麻瓜世界出生长大的斯莱特林混血,用着他母亲的旧课本,二手的袍子就像套着蛇皮的破麻袋(是啊,当布莱克向全世界如此宣称的时候,你很难不知道),老旧坩埚底刷得薄透,恶心油腻的毒蛇混蛋——觉得他自己幸运。

曾在某一个下午的魔药课上,我的魔法史作业被布莱克丢进了坩埚里。很可惜布莱克加上老波特的破烂脑瓜都没能猜到过期墨水配上两滴沸腾的龙血会有什么反应(说实话,斯拉格霍恩也不知道),但我相信刷坩埚的禁闭时光一定会让他们印象深刻。而斯拉格霍恩则把我派去了奖杯室,我从来没对他那点可怜巴巴的师生情有什么期待,这实际上也不算什么坏事——事实上,我很幸运。

我发现了一块高布石球队的奖牌。我把那块刻着“艾琳·普林斯”的奖牌擦了又擦,把它摆在正中间,最后还给它加了一个长时间的防尘咒(我自己改良了一下,希望咒语坍缩的速度能减缓一点儿),然后在接下来的禁闭时间里一直盯着它发呆——我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感觉,我的心跳好似软绵绵、轻飘飘的,可心脏却仿佛非常酸痛,好像一个神志不清的病人在胸口上踉踉跄跄,踩伤了我的肋骨。我看到我的呼吸在那玻璃柜上熏出一片白雾,随着我的退避又自行消退了,又随着我的接近再次升起,好像一块沾在我鼻子上的迷雾,非要让人再也看不清。可我们如此贴近,那铜板的温度还留在我手里,它在昏暗的奖杯室里蒙蒙发亮。自我进入霍格沃兹以来,我从未感觉到我与母亲的距离如此接近,而她又与魔法世界如此契合,一同流淌在我的血液中。

这令人灵魂出窍的幻梦在我返回地窖的路上被布莱克与佩迪鲁一头浇灭了,皮皮鬼在旁边哈哈大笑。他难道不应该笑吗?那水方才对一个孩子洗净了他母亲的过往,转头便要他看清这现实,这现况与他一般狼狈污浊,留下一个空空如也的木桶,等着把这嘲笑再次盛起。

母亲没有见过我和莉莉的湖,或许她见过,但她的生活里也没有什么空隙让她能停下来。可她也曾见过黑湖,见过时而狂暴时而温顺的人鱼,巨乌贼懒洋洋地与学生们窝在夏日闪烁的阳光下——那也曾是她的湖,我们的湖。

莉莉也很喜欢黑湖,但我们都逐渐长大了,没办法再像以往一样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我有时会坐在一棵树下,有时能赶在劫盗者们到来之前赶快逃走,但有时候也不能——他们的高声大笑锯断了我的树,抽干了我的湖,他们以我最珍贵的记忆毁去了我,再怂恿我自己将唯一会为我抬棺的人一手推开,曝尸此处——与我的树,我的湖,一同埋在一起。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种了一株脾气很狂躁的打人柳,我知道它的节疤,但我只想远远地看着,再不想靠近了。这不是我的树,此处也没有我的湖,我知道它在未种之时便已知晓我的死亡。

我常不知所以地胆战心惊,却只是归因于自身的怯懦。我曾自以为劫盗者们能使我废身裂名,却不知晓自己才是行尸走肉、名存实亡的结局。




哈利不需要他的湖。比起湖水,他一直都是一个更向往天空的人。

但他的眼睛里有树的色彩,有湖的涛澜,他拥有自己的湖,他拥有我的湖。这湖与树不再如同莉莉所需要的那般相互依靠,它们只是遥望着,可望不可即的欲求使人缄默,但溺亡的魂灵亦将永远凝望着树的倒影。


我站在走廊的门洞里,看着哈利骑着他的火箭弩从黑湖边上一闪而过,格兰芬多们对着他们的魁地奇队长大声嚎叫,而他像一丛绿眼睛的火焰,纵使是幢幢鬼影和莹莹鬼火,也都是快乐不堪的,像一面虚妄地招展的旗幡,激情击穿颅骨,却又令人怀疑其中是否有半分真实。

波特骑着他的扫帚,划过黑湖的水面,打了个弯,倏地向魁地奇球场回刺而去,他凌乱的头发在风里狂乱地颠来倒去,像一轮肆意横行的风滚草。

我顺着那道红色的锋芒望过去,看见了邓布利多。他站在天文塔的一角上,不知道已在那儿看了多久,却只是远远地观望着这一切。他挂着那惯常的和蔼面目,笑呵呵地看着他的格兰芬多们。又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有所感知一般回过头来,朝我点了点头,走回了城堡里。

那明亮的日光打在他的镜片上,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在邓布利多那已然消失的目光之下,片刻前的空乏乐趣倏忽磨灭了,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画中的人物,容人观察、逗弄。

我觉得冷,但我却只想回到阴寒的地窖中。











“我不明白……”

他喃喃重复着这一句已经从他舌头上滚过千百遍的话。波特年轻的面目上显出一种诡异古怪的腐朽老态来,使他仿佛一下子为现实所磨磋了,与这背景化作一体,像一颗百年之后死而不倒的朽木。

“我以为,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实就会改变,一切都会变化,事情将会变得容易许多……”


“事情永远不会变得容易,波特。”

我从来没料想过,自己会如此充满耐心地同波特交谈,可他好像突然被自己的躯壳吞噬了,一下子佝偻下去。


“生活就是如此,每当你以为事情能有所改变,它又会把你绕回这个怪圈里。”

我痛恨这么说话的自己,我听起来像寓言上那些招人劝降的老头,可这就是生活丢到我脑袋上的教训。

我从未投降过,看看如今我身处何方吧——身败名裂,头破血流。


“……那人们该怎么办呢?”

波特的躯体代替他的灵魂问出了声,而他的眼睛居然直愣愣地盯着我,那片湖仍在那里。


“他们选择妥协。”


波特不再说话了,我看见那湖水里树叶的颜色蜷缩起来,凝作黢黑,好像一只鬼魂骤然淹死在那儿似的。

“那么……你妥协了吗,先生?”

他难得的礼节令人有些许不适,我没有理会他这莫名其妙的追问,走回我的办公桌后头去了。这宽阔的黑桃木板像一叶分帆的航船,又像一番疾猛的波浪,停滞在这昏暗的地窖中间,将我们俩远远隔开了。


波特沉默了一阵,居然难得地放过了我。他向后退避,缓慢迟钝地朝那扇即将打开的门蹒跚而去了。

他像一个饱受摄魂怪掠夺的疯子,在地窖明灭不清的火光里喃喃自语:“……放弃?……我也不会妥协的……我不想要投降……不……西弗勒斯……我不明白……为什么呢……”


我望着那件皱巴巴的袍子游荡着消失在阴影的边界里。万般解释,波特仍然一无所知。

我的妥协、我的放弃、我的投诚皆是如此,无关紧要,微不足道,一文不值。


哈利没有一双蓝色的眼睛。


邓布利多总能得到他想要的。

人们总该得到他们想要的。










太阳如一只被人随手抛开的红球,咕咚一下,灰扑扑地堕进山崖的围栏后面,边线上的天幕拍起一阵浮灰,向头顶上深深浸去。此时的天地之间,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太阳,连云朵的阴影都无意留恋了。此刻的宇宙化作空洞的一窟,将一具活死人的尸首埋在里头。

白日已尽了。

















***


写作真是一个残酷的认识自身不足的过程……(失语


同人明明就是幻想世界,我为什么总是要纠结一些现实问题……谈恋爱真的好难(x


我算是明白了,在我这种狗血自闭抑郁写手这里,他们俩就是这样的:

真实甜蜜爱情(xxxxx 不存在的.jpg

一对苦情鸳鸯(√)


好了我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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